纱月与森站在酒店的前台,新上任的接待员正一板一眼地执行培训中学到的步骤。
“这边是您的两份房卡。”纱月双手接过后将其中一张递给森。
他瞥了一眼卡套上的门牌号,欲言又止,直到他们一起走进电梯才问道:“你只订了一间吗?我以为组织这次给的资金足够你在轻井泽的别墅里快活一周了。”
纱月扶了一下眼镜,蹙眉挤出一个微妙的苦笑:“抱歉啊,森先生,明明您这么好心愿意帮我,我却没能准备到最好。我需要很多钱,非常多的钱。前几天还被债主找上门聊天,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还有余裕去享受。”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在脑内计算悲惨的未来。
电梯门安静地打开一条通路,他们默契地保持缄默。纱月沿袭了数年前的习惯,合作出任务时会选择一个较大的套间而不是两个单间。在滴滴两声后,他们步入了黑暗中的房间。
森一边插上房卡接电一边将门反锁,他看着在房间内毫不拘谨的纱月,继续了在电梯里被中止的提问:“如果是琴酒和你一起的话,你也会和他住同一个套间吗?”
黑桐纱月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想:“唔,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异议,不过那次妖精弄出的动静太大了,把他的帽子烧出了一个洞。”
“呃,你还真和琴酒出过任务啊。”森在问的时候显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明天在车上汇合。’,他是这么说的,然后他就带着烟和火柴下楼了。”她试图模仿那种低沉的语调,“第二天妖精告诉我,他在那辆保时捷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森抽了抽嘴角,看来即使冷酷如琴酒也逃不过妖精的戏弄啊。
纱月捧起手心中透明的小家伙,喃喃自语:“毕竟妖精们最喜欢身世悲惨的小孩了……”
“刚才你提到的,童年失忆的事,其实你隐瞒了一部分,对吧?”森看着她与妖精和睦相处的模样,心脏却仿佛被巨手攫住,缓缓释放痛苦。
她点点头,继续说道:“毕竟妖精这样超出常理的事物,可不能让诸伏警官听到了。在那个仲夏夜的森林中,妖精们希望我永远地留在那里,不要离开,但是我又饿又累,只想着回家。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它们全都杀了,穿过树林,穿过草地,打开了家门。爸爸和妈妈看见的,是满身妖精鲜血,语焉不详的孩子。
“我失去的记忆,智慧,不过是它们的报复与诅咒。由此交换得来的统一语言究竟是福还是祸,我无法解答。
“马克虽然说着,不管有没有那一段记忆,我就是我。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的我,早就被困在了五月的夜晚,再也没有向前迈出一步。”
金黄的造物翩翩起舞,不知善为何物,亦不知恶而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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