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相见,本该把酒言欢,可景殊如今不是当年那个横刀立马的太子,荀青如也长途跋涉虚弱的随时可能晕过去,两人闲话几句,荀青如便被安顿到厢房去休养了。
入夜,景殊折腾这半日,是真累了,荀氏灭门于他的冲击也不小,没心绪激荡到当场晕倒,已经是他很克制的结果。
万籁俱寂,景殊便更觉着身心俱疲,早早地躺到了榻上。
阖眸,睡觉。
还没等他睡着,门外就传来郁湖恭恭敬敬地一声:“参见殿下!”
景殊:“……”
这座府邸,能被称作殿下的,只有一个人。
白日里刚许了他,夜里就来要报酬了,景殊兀自冷笑。
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景殊都听得真切,他额心不自觉地沁出冷汗,甚至生出了夺路而逃的心思,明知自己别无选择,却又打心底不甘愿,于是便更加难熬。
直到那人走到榻前,将帷幔掀开,景殊终于忍不住,蓦地坐起身,当机立断,下榻要逃。
然而足没沾地,便被一条手臂揽住了腰,耳畔响起姬玄晖特有的低沉嗓音:“做什么?”
景殊自知逃不得,偏开脸,垂眸说:“不做什么。”
“那睡吧。”姬玄晖说得很自然,稍稍用了点力道,就将景殊送回了榻上。
然后自行宽衣解带。
这落在景殊眼里,无异于把他脑袋摁木桩上,姬玄晖的刀正一点一点缓慢再缓慢地,往下落。
比受刑还煎熬。
终于,姬玄晖将外袍规规矩矩地挂好,准备上榻。
景殊忍无可忍,再次坐起身,将姬玄晖给挡在了外边儿。
姬玄晖蹙眉。
旧友来了,他都不能上榻睡觉了?
景殊沉默须臾,忍着屈辱,声也低了许多,“别在这儿。”
姬玄晖:“那在哪?”
“…总之别在这儿。”景殊咬了咬唇,“青如在厢房。”
姬玄晖:“……”
还真是因为他,这榻都不让上了!
不让上,他偏要上,姬玄晖不做犹豫,再次伸手,将景殊推到内侧,而后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半张床榻。
景殊真急了,他坐在里侧,觉着前路退路都被截断,掌心都冒出冷汗来,清晰地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两人就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足有半晌,姬玄晖瞧了瞧发呆的景殊,说:“不躺?”
景殊不想说话。
他还得自个儿脱了躺好等着临幸?
姬玄晖等得不耐烦了,伸手就将人扯过来。
景殊也没挣扎,这时候反抗,只会让自己更丢脸,动静再闹得大一些,引来隔壁的青如……景殊不敢想了,他心里仍然在天人交战,甚至身子都有些发颤。
然后,姬玄晖抱着他,说:“睡吧。”
景殊:“……”
景殊颇觉意外,不自觉屏息了片刻,但姬玄晖还是没有别的动作。
他…他真是来睡觉的…
景殊有点发懵,再思及自己适才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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