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云怔愣片刻,却扑哧地笑了出声:“怎么可能?”话里尽是否定,“你看,他都不知我一心向他,还以为我一心向学呢。就他那个笨蛋脑袋,怕是都没认出我是姑娘家。”
她猝不及防地就给了他当头一棒,把他噎住了。
柳骋讷讷道:“他在你心里不是宁顺第一聪明的人吗?”
盛嘉云笑道:“那自然是!”她牵着柳骋往旁边的书架上走去,却没在上面寻到想要的抄本,可惜道:“可是我太傻了啊,从前没能好好跟他相处,后来唯一迈出的一步,也太迟了。他那么聪明的人,一看我的信定然能看出端倪来,但他没能看到。”
想起她在藏头信中邀他逛灯市,柳骋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微勾,若是当时他能看到信,恐怕也是觉得这姑娘甚是胆大,而且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共事许久,竟未察觉过异样,他十有八九会因兴趣应邀而往。
“你在找甚?”看到她翻遍了书架上的抄本,又大感无趣地扁扁嘴,柳骋问道。
盛嘉云挠挠头,“这里竟然没有翛竹的书了,之前他抄的一本游记,我才看到一半,还想说拿来打发时间呢。”
“兴许是林峣一并拿回家看了,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盛嘉云贴着墙往堂下走,走到挂着一幅翛竹字迹的墙下。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看着这幅字迹解馋罢……写得再好,我也不可能足足鉴赏一个时辰,你……”盛嘉云还跟他开着顽笑,下一瞬就见他揭起了裱纸,露出后头的一方空间来。
一方只有前臂之距的空间里,整整齐齐地摞着书册,“原先这是放盆栽的,但盆栽总被玩弹弓的孩子们当靶,石子撞到墙反弹回去又伤到人,才换成了这幅字。”
盛嘉云知道孩子有多顽皮,会心一笑:“也是,谁敢动夫子的字啊。”
柳骋把她往里推了推:“里面都是杂书,游记、野史、逸闻轶事,你挑感兴趣的看罢。”
明显眼睛都在发亮的盛嘉云,哧地笑了一声,“你这话慷慨得,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是这些书的主人呢。”
柳骋看向她:“说不定我就是呢。”
一股说不明道不明的感觉如星星之火瞬间将引燃草吞没般迅疾,沿着脊柱燎上后颈,激得他一阵酥麻,柳骋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开口了。
啪!
盛嘉云拿着那本逸闻轶事照着柳骋的头顶一拍,“疯了罢你,为了独占翛竹的书,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跟你说,见着有份,你可别想独吞。”
拍完之后就后悔了,啊地叫了一声,心痛地摩挲着书,忏悔道:“罪过,我竟然用这么宝贵的东西打人。”
看她一副没有当真的模样,柳骋摇头失笑,罢了,循序渐进罢。
待了一个时辰,日朝西去,天上的云在桔色的霞幕下被映得如描银边。
望天出了半盏茶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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