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骋的担忧显然是过虑了,乔氏派人来寻,主要还是因着昨儿下午万夫人往盛府递了帖子,今儿万夫人与万晴礼会登门。
盛嘉云刚坐进马车,就听到车厢外传来边老跟柳骋打招呼的声音,两人没闲话两句,便提起着手编撰医书的事宜。
“我会命人在抱木书院隔间房子出来,便于我们编撰工作,下午您也去把把关,若有添加的,及早开口。”柳骋道。
抱木书院就再县衙旁,边老也住在附近,方便来往。
边老乐见他积极,笑嘻嘻地道:“东西倒是不打紧,只要添个人,其他的都好办。”
柳骋抬眼,示意他说。
“就是翛竹的那个书童,叫平安的。他先前都给翛竹打下手,编撰医书这事儿,他熟。”边老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心眼实,囿于过去,还走不出翛竹已逝的打击,日日表面装作无事,却是过得愈发浑浑噩噩了。”
柳骋心里沉沉,默了半晌:“是时候该慢慢走出来了。便让他来全程操办,下午我再过去看。”
什么叫该走出来了?!听得盛嘉云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小腹忽而抽抽地疼,一下又将她的气焰打趴,她整个人恹恹的,拿着手指无意识地反复在掌心写着翛竹。
柳骋走进车厢,就只见盛嘉云耷拉着眼皮,脑袋靠在窗边,周身的都似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她情绪不佳。
“怎么了?”柳骋坐下来后朝她伸出手掌。
眼缝里看见了,盛嘉云不想搭理他,但出于大局考虑,还是放上去了,只是看着兴致缺缺的,“我无事。”
可是看着并非是无事,见她阖上眼睛,一副不想与他交流的模样,柳骋只好伸开食指与她相扣,不再扰她。
马车哒哒地行进,车厢外的景色掠过林中鸟鸣,转进了青石板街里热闹的人群中。
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与孩童的嬉闹混在一起,盛嘉云睁开了眼睛,微微掀开窗帘一角,热闹的嘈杂声变得清晰,卷着风送进来。
图南书斋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多人,旁边的书室依旧坐着不少正在抄书的学子。其中有好几个格外眼熟,是曾来过抱木书院向翛竹借书的贫困书生。
马车一晃而过,过了书斋,一路少了很多嘈杂声,多了很多负手行走摇头晃脑着背书的书生。
熟悉的郎朗书声让柳骋感到分外自在,这条路他从前常来,前面就是月上诗社。
他低下头,望向十指相扣的双手,她为何忽而使劲了?
一声叹息传来,柳骋回握,开口问道:“发生何事了?”
盛嘉云沉默不语,实在看不下去月上诗社欣欣向荣的模样,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上涌的难过,放下了窗帘:“今天为何走得这么久啊。”
一听就没有说实说。
他只好按照她话的表面意思吩咐外头的人:“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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