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怕亵渎了似的,慌忙把被子拉下来,柳禹行张嘴欲叫,嘴巴里已多了一大团软乎乎的东西,塞住了……
打斗的声音极其轻微,偶尔几声传到了外面去,柳家的小厮听见了,也没当回事,连吃酒碰杯的动作都不带迟缓的。
“今晚爷快活,咱们却连个娘们都没得搂一搂!”
“你不还有右手么!”
“瞧你说的,右手顶什么事!”
“右手不顶事,换个左手呗……”
“哈哈哈哈哈,下了差,还是去那半掩门的地方,实实在在搂个娘儿们能解决问题……”
“来来来,喝酒,喝酒……”
酒酣耳热中,柳禹行那微弱含糊的呼救,也就被忽略了。
“掌柜的,掌柜的……你醒醒……”
一阵恶臭从鼻子中传入,陈思静打了个喷嚏,作呕:“好恶心……”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冯达文的面孔,他正关切地看着自己,手里捏着一个瓷瓶儿。陈思静那股恶心劲儿还在,就打算坐起来,呸呸干呕着:“你这是啥东西?好恶心……”
没想到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这么一坐下来,被子滑落,身上凉飕飕的。冯达文“哇”的惊叫,忙不迭转身,小瓷瓶跌落在床上,滚了几滚,臭味越发浓郁。
陈思静一把把被子拉到脖子,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指着那臭瓶子说:“快,快拿走!”
冯达文把瓶子拿走,可那臭味实在是太顽固了,在帐子里萦绕不去。陈思静马上要吐了,捏着鼻子喊:“你,你转过身,让我穿上衣服!”
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得吐!
“是!掌柜!”
柳禹行扒了陈思静的衣服,就那么胡乱扔在了床角,陈思静穿好了衣服,系好了带子,跑到门后面正要开门,冯达文拉住她:“不行,前面院子里有人把守!”
“那我们爬窗出去!”陈思静绕到窗户旁边,打开窗,往外一看,幸好窗户后面是后院,黑沉沉的,似乎没有人把守。可是后院挨着的不是墙壁,而是一栋房子,屋梁甚高,就算要爬也爬不成。陈思静管不了这么多了,天一亮,只怕陈思慎就要领着人来,用生米做成熟饭之类的借口把自己硬嫁给柳禹行。
——他想得美。
左右一打量,看到后院有个紫藤花架,陈思静扳了扳,还挺结实,就打算沿着这个花架往上爬到邻居屋顶逃走。她动作灵巧敏捷,三两下功夫,还真的爬上去了,爬上去之后发现不对劲,回过头去,看到冯达文站在院子中间发愣,她急了:“你上来啊!快跑!”
冯达文哭丧着脸说:“我胖,爬不上去啊!”
其实冯达文那块头吧,也不能说胖,但比普通人是要壮那么一点,当厨子嘛,没点儿分量块头力气,怎么颠锅挥勺?此时此刻看着他的虎背熊腰麒麟臂,陈思静也跟着一块傻眼:那块头压上紫藤花架怕是立马要塌……
屋子里,传来柳禹行的喊叫,“我X你妈!”
冯达文一惊,仰脸冲着陈思静吼道:“掌柜的,快走,我来挡住他!”
请收藏:https://m.fwimg.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