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六月,空气里已经带了灼热。
上午十点,A市某高档公寓的主卧里正响着均匀的呼吸声,大门处的门锁却被人从外面开启,接着是一串匆忙的脚步。
卧室门被推开,床上的人微微掀了掀眼皮,卡着点摆出个悠悠转醒的表情。
骆与时睡得浅,门锁打开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来人从客厅到卧室的这几分钟,他调整了下姿势,正好卡点装被吵醒,半睁的双眼惺忪中带着丝迷茫,像是染了雾气。
他本就长得好,做出这种表情更让人觉得吵醒他像种罪过。
但来人早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只回给骆影帝声意味不明的“呵呵”。
骆与时动作一滞,果断地一个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开始装睡,末了还不忘扯过被子盖住睡衣没遮到的那段白而劲瘦的腰。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
目睹骆与时变脸全过程的李诚:……算了,人没事就行。
当了骆与时快七年的经纪人,对方什么耍赖的手段他没见过?
习惯习惯。
李诚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头发,熟练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走到床边在骆与时刚刚躺过的地方摸出了黑着屏的手机。
上手一摁——
果然是没电了,难怪之前自己和老板都联系不到这臭小子。
垂眼给担心弟弟安全的老板回了消息,李诚找出充电线给手机插好电,坐在床边拍了拍蜷在床上的骆与时:“昨天又玩手机玩到睡着了?说吧,昨天你新粉的那个小明星塌房了,你吃瓜吃到凌晨几点?”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困成这样,骆与时最早也得三点才睡。
“不是跟你说过么,一定要注意保护这张脸,别仗着年轻就使劲糟蹋。”
骆与时一动不动,装睡的呼吸声大了一点。
李诚听出里边的抗议,“啧”了声,“不说话?那我可要查你的登录记录了。”
骆与时这才小声反驳:“我昨晚没熬夜吃瓜!”
“没有?那你昨晚干什么了?”
“我难过。”骆与时脸还半埋在枕头里,鼻子被压着,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新粉上的墙头翻车了,我难过得睡不着。”
“得了吧,别人塌房难过正常,但你不早就习惯了。”
李诚翻了个白眼,非常不留情面地戳穿他,“明知道自己粉谁谁翻车还要不停地换人粉。现在才六月,你光今年的墙头就塌了九个!”
骆与时情绪酝酿到一半被噎住,气得翻过身,非常想一个咸鱼打挺蹦起来和李诚吵一架。
可李诚说的都是事实,让他刚鼓足气就瘪了,只能认命地听李诚数落他以往的“丰功伟绩”。
骆与时从进圈前就开始追星,李诚做了他快七年的经纪人,仅被李诚知道的往届墙头就可以轻轻松松突破三位数。
倒不是他对谁都三分钟热度,实在是运气和眼光不太好,凡是被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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