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讯息,他颔首沉吟,半响道:“的确存在三界之外,但并不叫奈何天。”毗夜脸一沉,顷刻恢复正常,似很不经意又道:“倘若你要去,我随你一道去。”
他回头嘱咐梁英诗:“梁侍卫,你在这里守好。我们去去三界之外,很快就会回来。”
梁英诗话也不多,只答:“诺。”
毗夜便纵身飞过去,牢牢抓住南缇的手,牵她一起到三界之外。
三界之外乃奇妙之地。
这里的构造相仿于三界之内的人界,却又截然不同。
有农田,有农夫,农夫却空手把锄头耕地。田埂间的牧童步行骑水牛,口中吹的竹笛发出水牛声,水牛又发出田间流水声,流水涓涓,发出清悠的竹笛声。
溪流从田间流出,流到城镇里成河,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南缇和毗夜随桥走,见着左岸闹哄哄,原来是有狗私闯民宅,那家人养的贼出来咬狗。贼狗厮缠,响声惊动了街坊邻里,邻居们纷纷跑出来助阵,捡了狗们来打石头。
又有看热闹的,挤挤攘攘,脚下一个不慎,阳沟跌在脚里头。
“这里怎么这么颠倒错乱?”南缇问毗夜。
毗夜一笑:“错。其实真正颠倒的是魔、人、神三界,所谓颠倒众生。”
颠倒众生,要得究竟涅槃后方才能来到这里。
南缇心有牵挂,不知不觉开口:“这三界之外着实新奇,也不知是谁能有幸住在这里。”
“你说呢?”毗夜旋即反问她,声音压着他的恼和酸。
南缇心里暗吸一口气:他果然早猜准她来三界之外的目的。
“嗯。”毗夜发出一声“嗯”,低低似“哼”。
“汪!”一个狗从后头咬上了毗夜的背。
“汪——”狗再呜咽出可怜一声,它的四只爪子从毗夜后背上不舍地滑落。
始作俑者在毗夜背后拍掌笑:“捡个狗来打和尚,真是好呀!”
毗夜转过身去,南缇也望过去,同时瞧见了柳月池。他还是那般笑嘻嘻,神态懒懒散散,说话也漫不经心。
柳月池银发碧眼,连穿着都是自愿穿的那一身深紫色锦袍。
他是柳月池,他还存在,没有灰飞烟灭。
他是他自己,心形俱为己控,不再是谁的替身。
真好。
真好。
南缇悬着担忧的心终于落地,禁不住眼前一热。
温热涌在眼眶中徘徊,南缇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很快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毗夜挡在南缇身前,将柳月池从她的视线里遮挡出去。
南缇只能看见毗夜的红衣,她听见毗夜对柳月池说:“我早已不是和尚了。你没有看见我的头发么?”
“那又如何。”柳月池走过来,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状,径直就比划着去剪毗夜的青丝:“头发剪了剪刀,依旧是个和尚。”柳月池口中吊儿郎当的说,目光却从毗夜肩头越过去,望向南缇。
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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