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洛天瑾独自一人离开贤王府,悄悄跟在洛凝语身后,不急不缓地朝丹枫园走去。
此时的洛天瑾,已暗中打定主意,稍后他要堂而皇之地向赵元要人。
一者,捉住柳寻衣,杀其泄愤。二者,借此机会与赵元摊牌,逼他离开洛阳城。
毕竟,今时今日的洛天瑾,尚不想与大宋朝廷撕破脸。
愤怒归愤怒,但理智尚存,知道有些人无关痛痒可以杀,比如柳寻衣。而有些人干系重大杀不得,比如招抚钦差赵元。
由于天色尚早,因此洛阳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遇到的也是一些摆早摊的街头商贩。
寒冬腊月的清晨,势必冷风刺骨。尤其是那股无孔不入的寒气,顺着人的脖颈、袖口钻入身体,哪怕穿着厚厚的棉衣,仍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由内至外地打哆嗦。
然而,对于今日的洛天瑾而言,天气再寒也抵不过心寒。冷风再烈,也吹不熄心中的滔天怒火。
一想到这两年自己对柳寻衣的种种厚爱,洛天瑾便恨的咬牙切齿,脚下的步伐随之加快许多。
他现在恨不能马上抓住柳寻衣,当场将其碎尸万段。
“行色匆匆,不知赶着去哪儿?”
当洛天瑾转入城东的一条街道时,一道嘶哑而干瘪的声音陡然响起。
洛天瑾猛然从沉思中惊醒,匆忙定睛观瞧,但见十米开外,空空荡荡的街道上,赫然站着两道魁梧挺拔的身影。
前面一位,一袭黑缎锦衣,身披黑绒大氅,脸带金色面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
后面一位,雄壮如牛,体态如山,满脸横肉,鼻孔不时喷出阵阵白雾,肩上扛着一杆令人心惊胆战的硕大铜锤。
此二人,正是龙象山圣主云追月及护法邵元庆。
洛天瑾一眼认出来人,登时眉心一皱,而后强忍着心中的诧异,故作镇定地问道:“云圣主何时来的洛阳城?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好让洛某替你接风洗尘?”
“洛天瑾,这里没有外人,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云追月憎恶道,“别人承认你是武林盟主,我却不认。”
见云追月来者不善,洛天瑾脸上的温和渐渐收敛,沉吟道:“如我所料不错,数日前夜探贤王府的蟊贼……应该与你们有关?”
“是又如何?”云追月的回答毫不避讳。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何必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
“论偷鸡摸狗,卑鄙下流,我怎能比得上你?”云追月毫不示弱,反唇相讥,“看你焦头烂额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急事?”
闻言,洛天瑾的眼神陡然一寒,沉声道:“废话少说,雁不归在哪儿?”
“在她该在的地方。”
“雁不归失踪果然与你有关。”洛天瑾愠怒道,“云追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洛阳城造次?识相的速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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