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詹遗孀等亲属终于抑制不住悲伤，啜泣出声。
参加葬礼的人陆续站起来，向前移动，绕过死者，并向死者家属慰问。
曹吾几人目送着灵柩向外移动，并没有上前慰问，那里围的人太多了。
灵柩被抬出了教堂，往后方的墓地中而去，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墓穴，等候下葬。
数百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们送着老詹最后一程，教堂外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外则站着一排媒体记者，架设着长枪短炮冲这边拍摄着。
对于死者亲属而言，多少会觉得厌烦，觉得不被尊重。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选择了成为公众人物，这就不可避免。
下葬后，曹吾几人上前向老詹遗孀等亲属宽慰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
他们不准备像其他人那样接受采访。
“嘿！曹吾！”老詹的经纪人弗兰克·科普塞达斯忽然叫住了曹吾几人。
“感谢你们能赶来，詹姆一定会很开心。”弗兰克和他们逐一握了握手，才叹道。
老詹的死讯就是他通知黑洞的。
聊了几句，他忽然问：“你们准备回国吗？”
曹吾点头说道：“是的，我们的新专辑正在录制中，需要在九月底完工，所以时间比较紧张。”
弗兰克搓了搓手，说道：“能借用一晚上的时间吗？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明天再回去，我想请你们吃顿饭。”
曹吾愣了下，扭头和乐乐他们交换了下眼神，点了点头：“好吧，那么几点呢？在哪里？”
“谢谢，就在镇子中心的那家牛排店好了。”弗兰克说道：“我大概下午六点有空。”
“好的，那我们在那里等你。”
弗兰克离开后，曹吾几人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他找我们想聊什么？”乐乐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曹吾笑道：“我们要换一个经纪人了……”
晚上六点，忙活完的弗兰克前来赴宴。
“我想，我的来意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弗兰克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认为索尼音乐给你们配备的经纪人并不足以为你们提供足够的裨益。”
曹吾没有接话，而是随意问道：“我记得这家店是老詹最喜欢的餐厅对吗？”
弗兰克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詹姆生病的这段时间，我和他聊了很多，是他建议我和你们合作的。”
“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们在华国的知名度我是了解的，你们很像当年那段詹姆。”他顿了下，继续说道：“索尼对你们的支持力度很大，这点我知道，但公司规模本身就是个局限，你们的实力配得上更高的地位。”
“没人比我更了解米国市场，也没人拥有比我更强大的资源，和我合作，五年之内，我让你们称为世界最顶尖的乐队！你们在米国的地位，将会和在华国一样！”
弗兰克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有资格拥有这个底气，他是培养出了老詹的王牌经纪人，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他积累下来的人脉和资源是惊人的，拥有了他，就拥有了那些资源，这买卖绝对不亏。
和索尼的合约已经快到期了，曹吾他们本就在考虑续约的事儿，现在有了更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他们既然来了，就已经决定要合作了，剩下的只是分成比例的问题。
弗兰克这个级别的经纪人是不可能拿死工资的，都是选择分成，他也不例外。
商定了一个合适的比例，五杯金色的啤酒碰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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