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先生!!”
她重复叫了许多遍,那个男人才终于从睡梦之中被人拽出,他耸着肩膀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向了这在叫他的少女。
“先生,请问这是哪里!?”她连忙问道。
“这是哪里不重要。”男人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够了,你马上就要去日本了。”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又毫无形象地倒头大睡。
日本?
莎朗被这一词汇震惊地说不出话,她那水蓝色的眼瞳上下震颤着,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的记忆停留在了昨夜和哥哥一起回家的路上。
她隐约记得走在路上和波德嬉笑打闹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和波德一起扭过头看向身后,只见一道黑影迅速地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然后......
再一睁眼睛,就是在这个笼子里了。
“先生!我不明白!!!”莎朗用力地锤着笼子,然而那男人即使被吵醒了,也再没理会她。
“什么叫做我马上就要去日本了!?”
“先生!请你说句话!!!”
“先生!!!——”
她的声音转为歇斯底里地大吼。
莎朗·温亚德被送到了日本。
是真正概念上的“送”,像是一件礼物一样,被送到了一个老人身边。
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这裙子不是她的,她此前从未穿过布料如此细滑的服装。一头垂至腰间的淡金色波浪长发,还有白瓷一般的肌肤,令她就像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狄忒那样美丽。
她坐在鸟笼之中安静地、无声地流淌着眼泪。在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美国后,她便不在笼子中吵闹了。
一切的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站在笼子之前的老人是一副亚裔面孔,他双手背后,自上而下俯视着她。
他的皮肤有些泛黄,因皱纹与沟壑实在太多了,他看起来像一颗即将枯竭而亡的老树,发白的眉毛之下,是一双墨色的眼睛,那眼睛却是带着绝大多数老人都不会有的光亮。
“你好,莎朗。”那老人用一口标准美式发音的英语说道。
鸟笼之中无声落泪的少女缓慢地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瞳孔看着这位头发尽数白下去了的老人。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启贝齿,用带着哭腔微弱声音询问道:“他们把我‘送’给你了,是吗?”
“他们”,指的是那群把她从密西西比州劫掠到此地的人。
那些人的身上都带着枪。装载着她的飞机上,还有许多个和她年纪相仿甚至更小的少男少女。唯有她最特别,像是怕被人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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