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被江宴行看的尴尬,便连忙将手抽回,撑在床榻上,这才并上了腿,将裙子拉好。
她敛着眸子,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可那耳根却红的要命。
江宴行见沈归荑抽回手指,也不抬眼去看他,倒也不放在心上,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头还残留着沈归荑留下的余温。
他指腹压在一起慢慢摩挲了两下,这才起身,作势要挂起帷帐,可却被沈归荑抢先一步拦住了。
“你做什么?...我还没穿好衣裳。”沈归荑语气并算不得好,仔细听来还带了些闷气。
闻言,江宴行便转头看了一眼,瞧见了那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棂,便也松了手,动身去那锦屏上取率先放好的裙子。
拿过来后,才对着沈归荑抬手,“来。”
沈归荑知道江宴行什么意思,她看着江宴行手里的裙子,犹豫了半晌,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江宴行亲自为沈归荑穿好裙子和绣鞋,待她下榻盥漱,坐在了镜台前上后——
他跟了过去,略微靠在镜台一侧,从上头拿起一根眉笔,而后敛着眸子视线扫过沈归荑。
沈归荑本也想去拿眉笔,只是刚抬手,便被江宴行抢先了一步,指尖便只好搁置带了镜台上。
她抬眸,迎上江宴行的视线,看了他两秒,才开口问道:“你要与我描眉么?”
听沈归荑这般问了,江宴行也不答,只是敛下眸子去瞧那镜台上摆着的镂花圆盒,指尖从左边逐一滑到右边,这才拿起一个暗青色的螺黛盒。
他拿起眉笔沾了些黛色,又将盒子放下,这才看向沈归荑,“宜长宜秀?”
沈归荑没想到江宴行竟会真的要为她描眉,她有些怀疑的看向江宴行,似乎是不相信他的画眉的手艺。
可看到后者面色淡淡,似乎是将她的质疑直接忽视了去,沈归荑便有些犹豫,若江宴行真要给她描眉,她倒也真不好直接拒绝,只想着若是画的不好,洗了便是。
这才开口:“宜长宜秀都随殿下心情。”
闻言,江宴行也不说话,只是倾身过来,抬手捏起了沈归荑的下巴,轻轻抬手,迫使她仰起下颌。
沈归荑只看着那眉笔逐渐朝自己靠近,便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眸子。
一抹凉意在眉间细细轻扫,或重或轻。
少女皮肤极为细白,她闭着眸子,睫羽微颤,那黛色落下,更衬的那肌肤如雪色一样。
江宴行画的很认真,柳眉细长微挑,将少女的娇弱在眉间描出,更添一抹楚楚之态。
从左至右,江宴行逐一将眉描完,沈归荑这才睁了眼。
他对着沈归荑轻抬下颌,示意她去瞧铜镜,而后他放下眉笔,站在了沈归荑身后,拿起篦子,捧起了她身后披散着的青丝。
沈归荑在东宫过夜的次数并不少,可如此被江宴行描眉梳妆的,是头一回。
她有些受宠若惊,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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