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带着瑟缩。
“恩?”
“我好像.......把你的床弄脏了......”
她随手把床头另一个枕头扯过来,抱进怀里,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视线只游移于他脖子以下,迟迟未与他正面接触。
“要不......你今晚睡我的床吧?我明天.......再给你洗.......”
“不必。”沉霖听了,忽然轻笑一声,嗓音里满是愉悦。
净初难得听到他笑,忘记了一直以来对他的畏惧,讶异地抬头与他对视。
正是万籁俱寂的夜晚。
对方的目光带着笑意也正定定地攫住她。
那一刻,两人的呼吸皆是一顿。
她浑身都被那抹幽深的目光圈住。
本不该的,不该这样,他不该那样看她,她亦不该如此呆呆地回视。
人的记忆其实挺奇怪,那些久久无人提起、本以为早应该遗忘的事情,有时候轻轻一扯,就如同打开闸门,水般的往事瞬间翻涌而出。
她额间冒出薄汗,脖子泛红,再次想起那晚,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灼热的呼吸,温暖的眉目,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百般柔情地称呼她为妖精。
她脑袋乱腾腾的,心跳砰砰砰,气息不匀。可一切模糊的,遗忘的,都清晰起来。
她讷讷地问:“那你的床单……”
“傻瓜。小事一桩,脏就脏了,明天叫春姨丢了,有什么好洗的。”
沉霖依旧注视着她,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消失,语气神色带着宠溺。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不值一提,不过是床被单罢了,何须大费周章去洗,扔了就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净初表情骤冷。
这话让她联想到高蕊。他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可不正如当年对待高蕊的姿态?
高蕊一往情深至死亦恋恋不忘,他却一个转身便忘奔赴她人的温柔乡,只因身份地位截然不同,她的凄凉便活该对应他的凉薄。
高蕊,一块用过的床单而已。
她沉净初,也是同样,一块床单而已。
这个清醒的认知使得净初乱跳的心早已凉却,她沉默。
“好了,小初,下去吃点东西。”沉霖浅笑,语调温和,转身准备先出去。
“爸爸。”净初憋闷着多年累积的愤怒,语气不善地叫住他。
“嗯?”沉霖回头。
净初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一双眼睛里各种情绪夹杂,犀利地与他对视:“用过就丢掉,像对待我妈妈一样吗?””
“你说什么?”男人罕见的笑容消失,他的目光还有余热,带着探究深深地看她。
“对您来说,女人如过江之鲫,从来不缺,所以一个私自为您生下孩子的妓女只不过是您人生里脏兮兮的丑闻,对吗?”净初的脸上是冷的,像冰棱,语气尖锐而咄咄逼人,这是一个陌生的沉净初。
“我问您,丢掉之后,有回头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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