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知道承玹玳又在糟.蹋良家子,强压义愤对把守的侍卫头领道:“烦劳禀报乐王主,就说重明卫千户时酒求见。”
侍卫头领自然认得她,因瞧她文弱,总对她怀有几分轻慢,“时千户还是先回去的好,王主正忙,没空儿见你。”
她紧了紧袖中的拳头,敛眉肃声,“王主既身体抱恙,就该静心休养,何以如此不爱惜自己?”
侍卫头领嫌她狗拿耗子,盯着她冷哼,“你只管护好王驾,王主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置喙。”
正说着,屋内传出承玹玳的威逼,“告诉你,本王幸你是看得起你,识相的就乖乖伺候,否则叫你全家生不如死!”
这话讲完,哭声略低了些,然紧接着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她的心猛然揪紧,挺身就要往里闯。
侍卫头领仗着人高马大,用力将她推了个趔趄,“姓时的,王主如今正在兴头上,你可别不知死活!”
说完一声令下,众侍卫便将房门挡得严严实实。
她意识到失态,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咬了咬牙,怏怏离去。
走出院子的刹那,深深吸了口气,眼前再度浮现出邹竹瑾的身影。
当初就是承玹玳这个衣冠禽.兽逼得邹竹瑾投河自尽。
她发誓要为邹竹瑾陈冤,但又明白凭一己之力难于登天。
出京前风七七千叮万嘱,要她绝不可轻举妄动。
她深知除了玹铮,再无人能帮自己报仇,于是暂时放下私怨,与承玹玳虚与委蛇,助玹铮完成大计。
然承玹玳人面兽心,行同狗彘,沿途已不知残害了多少儿郎,实在令人发指。
她苦口婆心地劝过数次,起先承玹玳碍于她重明卫千户的身份还搪塞敷衍,后来干脆置之不理。
随行的其他官员要么睁只眼闭只眼,要么敢怒而不敢言。
她日日目睹承玹玳作恶,日日经受良心的谴责。
那些男子同邹竹瑾一样可怜,她听着那些绝望的哭求,痛恨自己不能救无辜于水火。
就在愤愤难平之际,两名侍从抱着被暴雨打落的树枝走过。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忙唤过亲信,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承玹玳居住的院落便浓烟滚滚,人仰马翻。
亲信回她下榻之处禀报,“千户,乐郡王误以为失火,裹着被子就往外跑,别提多狼狈。”
“那个被她凌.虐的小郎情形如何?”
“被打得体无完肤,但幸好尚未破身,属下已遵您之命将人妥善送走,并找大夫救治。”
“乐郡王没从中作梗吧?”
亲信边摇头边讥笑,“她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说完又面露担忧,“不过她大发雷霆,嚷着要见千户您,看样子是打算兴师问罪。”
“不怕。”她胸中阴霾已扫去大半,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走,随本千户去会会她。”
院落中的房舍其实并未起火,细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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