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都整晚未曾安枕,次日清早拜见玹铮时,显得精神不振。
玹铮笑若春风,“昨夜有劳少将军亲自巡视驿馆内外,真是辛苦你了。”
她想起与德川拓真的碰面,容色微讪,“王主哪里话,那是末将分内之责。”
“巡视情形如何?”
“并无异样。”
“那就好。”玹铮扫了眼满桌子的佳肴,“少将军肯定还没吃早饭,不如陪本王用些。”
她不便推辞,随玹铮入座,紧接着便有双嫩白如玉的手为她奉上碗筷。
珍珠银戒的光芒晃了她的眼,她一怔,迅速扭头。
与德川拓真触目的刹那,她腾地起身,衣袖扫翻了青花瓷碗。
瓷碗摔个粉碎,德川拓真发出声惊呼,后退了两步。
她死死盯着侍从装扮的德川拓真,惶恐至极,“你、你......”
嗫嚅了半晌,欲言又止。
德川拓真自然不敢瞧她,咬唇扯了几下衣带穗子,将无措的眸光投向玹铮。
她瞬间明白这一切全是玹铮的安排,于是喊道:“王、王主......”
玹铮并不搭理她,而是佯装发怒,“来人,把这粗手笨脚的奴才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且慢!”她本能地护住德川拓真,“是末将鲁莽,不能怪他。”
玹铮弯起嘴角揶揄,“如此看来,少将军也并非全然不念旧情。”
她顿时明白了玹铮的用意,马上拉开与德川拓真的距离,并懊恼地嘟囔,“王主有话直言便是,何必连番试探?”
玹铮笑而不答,给鹰九递了个眼色。
鹰九会意,快速打扫了碎瓷,并将德川拓真领下去看管。
她见屋内再无旁人,踌躇片刻,抱腕拱手,“王主,您听末将解释......”
“如果是那种英雌仗义相救、佳郎以身相许的说辞就算了。”玹铮拾起牙筷,夹了个青州有名的“郑母烧饼”,待慢条斯理、津津有味地吃完,才又瞟了她一眼,“本王已命人去请狄帅,有些事情还是她亲口解释比较好。”
她抢白道:“这是末将自己惹出来的,与母帅无关!”
“真的无关?”玹铮凛凛逼视着她,“此事必有隐情,倘若你再敢糊弄本王,本王就不再遵守与狄帅的约定。”
“王主......”
“行了!”玹铮不容她多言,指了指身侧的绣墩,“你先坐吧,为稳妥起见,狄帅到来之前,你要与本王寸步不离。”她微滞,“王主这是要软禁末将?”
“谈不上软禁。”玹铮施施然地展了展袍袖,“你要走,本王决计不拦,但从此狄家的生死存亡再与本王无关。”
就在狄都如坐针毡之际,凌陌晓正在孤鸾房里义愤填膺地嚷嚷,“宫奇沄竟敢命人将你打成重伤,我现在去找她算账!”
“不能去!”孤鸾忙不迭拉住她,“你若去兴师问罪,我身份必然暴露,而且伤我之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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