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是天灾,清远县城内的房屋毁损严重,所有的草泥屋北墙全被冰雹砸毁,砖石屋的北面屋顶瓦片包括县衙的全碎。
冰雹来得太快,来不及躲避的百姓劈头盖脸地被砸,运气好的砸在胳膊腿上,最多就是疼十天半个月;运气不好,冰雹砸在头上,立刻人事不省。
从下冰雹开始,冰雹夹大雨,到现在下中雨没有冰雹,算算时间总共半个时辰不到,被冰雹砸伤的百姓超过五十人,大半是跑到田地里保护庄稼的。
全县衙的差役们分成三路,带着马车牛车全城奔波,救助受伤或被困被压的百姓。
胡郎中医馆向北的窗户全被冰雹砸烂了,再加上一场大雨,医馆浸水得厉害。
柴谨为了抢救库房里的草药和成药,胳膊和脑袋都被砸伤了,整个人踩在没到膝盖的积水里,望着漂在积水里的草药,眼泪汪汪。
胡郎中拄着拐杖站在医馆前,愁眉不展地望着越来越多的外伤病人,连个干净的地儿都没有,怎么诊又如何治呢?
忽然,胡郎中撑着油纸伞顶着狂风大雨走进县衙,到门口就一把拽住浑身湿透了的雷捕头:“雷捕头,告诉莫大人,育幼堂今儿没人看护啊……那些孩子……”
雷捕头倒吸一口气,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莫大人,不好啦,育幼堂的孩子们怎么办?”
莫石坚在书房里踱步,先冰雹再大雨,被砸伤的百姓、毁坏的马车、庄稼和农田、砸毁和坍塌的房屋……事情一件件一桩桩扑面而来,压得他没法喘气,听见雷捕头的喊声,整个人跳起来。
要命了,育幼堂还有二十五个孩子呢!如果这些孩子们出事,他这个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马川推开书房门:“莫大人,我去看看!”
莫石坚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又听到胡差役在屋顶上扯高嗓子喊:“莫大人,不好啦,育幼堂的房子和山墙都塌啦!”
“谁?谁说的?”莫石坚整个人都僵住了。
胡差役喊得嗓子都哑了:“育幼堂的管事大婶刚跑来说的!”
莫石坚双腿一软,磕在了椅子上,扶住椅背的手指捏得指节泛白,连牙齿都止不住地打颤,二十五条人命,二十五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马川边穿蓑衣戴草帽,看着疲于奔命的差役们,跑到一间厢房,用力敲门:“听我命令,去育幼堂救人!”
厢房里传出不紧不慢的反问:“公子,您若执意留在清远,我等恕难从命。”
“我回去!”马川咬牙切齿地回答,他必须保住莫石坚。
厢房内传出一阵尖锐又奇异的唿哨声,声音越传越远,很快就仿佛传遍整个清远:“公子,请。”
马川骑着马冲出县衙,与赶来的、带上救人工具的司马家仆们汇合,向育幼堂进发。
“马仵作,您带人去育幼堂吗?”育幼堂的管事大婶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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